Saturday 18 September 2021

我认识的老凌



初来学院报到,感觉很忙,早上上课,下午课外活动,晚上偶尔也上课,回家也忙着讨论功课,生活过得很充实,就好像投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
在学院的前几个月,华文组只有两位讲师,那就是凌讲师和涂讲师,他们就是负责教导华文。记得91年那一批学员,人数较多,比之前的录取人数多了一班,确实的人数就忘记了,所以挺热闹的。

两位讲师负责那么多学员,确实非常辛苦,因为不但要在教导学员,还要出外视察。不过还是看到他们非常尽责,很努力,进班时总是充满了精力,不断地传送知识。我看得出,这就是对华文教育的热忱,虽然后来我不再教导华文,可是我对于华人子弟的教育,也从来不松懈。

凌讲师有个女儿叫凌筠,我至今还记得,因为很少人会取单字名。他每天带着女儿,送到学院的幼儿园上课,然后自己就去上班了。凌云长得很可爱,时常就看到她出现在学院里。我们对叫她的时候,她也会露出笑容。

凌讲师进到我们的班,总是带着笑脸,鼻梁上顶着一副眼镜然后,老老实实的,不像一般在学校的老师,总是那么严肃。或许他知道我们都是成人,不需要像学生一般的教导我们。

凌讲师叫我们语音,我每一次听他说的华语,有时候,说到口水都喷出来,可能太兴奋了;有时候,真的有点难于捉摸,可能我处于的小地方,多数都是以方言交谈,说华语也参杂了方言。而他的一口标准的华语,让我听了,感到有趣,有时候还莫名地笑了起来。那时候的我,心里在想,怎么我说的华语那么烂!

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读书料,花了许多时间在运动方面,考试成绩也足以应付。其实,我的年代,有些卓越的同学,也面对了升学的问题,许多没有如愿考进大学,只好提早踏入社会。有的就去读师训班,当然,后来也有的一有机会,也逃离了教育这一行业。就好像,我的原意是当一名警察,后来也投身教育,这就是华社的永远唱不完的悲哀,至今还是。

凌讲师的教学,其实有点沉闷,可能自己也有些懒惰,有时候就感觉来过日子。而且,在学院学习,许多时候都是说分组功课占了较多的比率,所以希望找到比较勤劳的组员,那么就可以应付自己的不足了。

有时候凌讲师缺课,或是上课时间不足,那么我们就必须补课,往往都是选择在晚上时段。我比较喜欢晚上上课,因为没那么热,没那么累,而且穿着舒服。

记得有一次,我穿着便服到学院上课,他一看见我就说:“怎么穿着老拖来学院?”

我听了,停顿了一下,想想什么是老拖?后来想了一会儿,我看看自己的脚,原来老拖就是拖鞋。其实我就是很喜欢穿拖鞋,因为这样比较舒服,比较自在,至今也是,我可是穿着拖鞋走天下,只不过走远途就穿球鞋而已。不过“老拖”这个词,我至今还记得。

凌讲师也是我的篮球教练,虽然他的球艺不怎样,我看着他打球的模样,总是不顺眼,可能不像我所认识的球友吧!那时候,我也有点开心,终于有一项比他强。不过,我还是尊重他,而他也很勤劳地带领我们训练。我们学院的篮球队在他的带领下,也冲出了一片天空,把冠军带回来了。

记得前往吉隆坡的篮球选拔赛,我趁搭他的车,对于一名主将来说,是必须的,因为要避免主将漫长的中舟车劳顿,影响现场表现。我们在车上聊了很多,不过内容也忘了,实在太久了。

凌讲师和其他讲师也很照顾我们一班学员,有时候也会有一个小聚会。记得,有一次的聚会,我们到Ms Khoo 的家烧烤,凌讲师和孩子也参与,我从照片中看到的。对于远到他乡的学子,适当的群体生活是必要的,而且能够时常在一起玩乐,真的很开心。

翻开相簿,看到了一张照片,原来是在林明山拍的照片,我才回想,我们曾经登过林明山,也是我第一次登林明山。

我无法忘记的一件事,他和黄讲师在我发生了投诉事件过后,对我的关心,令我非常感激,也让我明白做事不要冲动。

后来毕业了,我曾经和朋友到过他的家,也是最后一次见他。

我们的生命中,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你值得回忆的往事,而我现在再开始回忆,以前在德伦敦学院的日子,值得我把故事写出来,因为希望这些故事,可以在我以后的日子,还是记忆犹新。

(后记:我在写林明山的故事,看回照片,大家都穿着运动装,我还是穿着“老拖”,身穿短裤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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